刘辫抱着婉儿在大雨中奔跑着,手臂接触到婉儿,感觉婉儿的体温一点点的,一点点的消失,随之而来的是那种彻骨的寒冷,这种寒冷远比外面暴雨带来的寒冷要大的多,也要痛彻心扉的多;

刘辫到现在第一次感到了生命中失去了一些什么,就好像一个人丢失了自己的心跳,就好像一只百灵鸟失去了自己歌声,世界一片灰暗,灰暗的就像现在的天空一样,没有希望,没有光芒;

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和深渊,未来自己还要面对着这个冷冰的世界,这个充满仇恨和战争的世界,刘辫曾经以为自己这个现代人不会像古人那样好战,那样天天活在仇恨中,但现在刘辫改变了他的天真;

他现在最想的就是找到那个叫严豹的男人和背后指使他的人,要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在这之前,必须要先冷静下来,仇恨是用来埋在心底的,冲动的胡乱报复只会把自己葬身在乱世而仇人仍在逍遥,这是刘辫绝对不允许的;

刘辫此时不再继续像前跑了,眼神变得冰冷,让人看着感到一股寒意,身上的杀意布满了四周,刘辫在路上找了一处废弃的屋子,这里距离洛阳还有一段距离,刘辫将婉儿的身体放在屋子里的草垛上,用手摸了摸婉儿的鼻息,已经没有了一点呼吸;

刘辫不甘心的用耳朵又放在婉儿的心脏位置听了听,没有一点心跳动的痕迹,毋庸置疑,婉儿已经死了,刘辫冰冷的脸上划下了两行泪水,很快刘辫用双手擦干泪水,再次恢复了冰冷的眼神,恶狠狠的说道:

“婉儿,你放心走吧,我发誓:我会把杀你的人和指使的人全部杀掉,让他们给你偿命!”

刘辫知道在这个乱世没有说理的地方,就是恃强凌弱,就是暴虐不平,想要复仇靠嘴说是没用的,必须要实力强,以前的刘辫只想着安心的做一个富家翁,只要你们不惹我,我也不和你们争什么,自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可到现在刘辫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这些诸侯没有一个是善男信女,你不打他,他就不打你,当这是过家家吗?就算到了现代杀戮依然存在,既然你们不给我讲理,就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刘辫拿出那把杀害婉儿的凶器短刀,用那把短刀割下了一撮婉儿的头发放在身上,把婉儿的尸体买到了屋子外面的一颗树下,用那把短刀削了一块木头插在婉儿的坟旁;

拿短刀用力的在木头上刻下“爱妻刘婉儿之墓”几个字;站起身,望了望天空,任凭瓢泼大雨打在脸上,大喊道:

“老天,你为什么那么残忍,让我找到真爱,却又马上夺走了她”

没有人回应他,有的只是如米粒大小的雨点不断的拍打在刘辫的脸上;

当刘辫淋着大雨走到洛阳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朦朦亮了,街上到处都是士兵来回跑动,刘辫想着是怎么回事?

刘辫在往前走看到有的商铺好像昨晚被大火焚毁了一般,还冒着烟雾,不过大部分的商铺都还好,只是被轻微的烧毁了一些,估计是昨天这场瓢泼大雨的功劳;

刘辫看到有一些大的商铺门口都有帮会的成员在站岗,似乎是防范有人在来这里防火,或者是防范有乱民趁机来打砸抢;

刘辫联想到应该是和昨晚刺杀自己的行动有联系,是董卓吗?不对,董卓的兵马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洛阳?就算攻破了函谷关也不可能一夜飞到洛阳,肯定是有自己人叛乱了;

刘辫快速的跑回了自己府中,看到自己住着的典当行也被烧毁了,似乎还是重点照顾的对象,后院还好,主要被烧的都是前院的铺面;

刘辫叫过来卜三问道:“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