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替乔慕晚觉得不值,舒蔓直接两手叉腰,忿忿不平的开口br

“慕小晚,我给你说,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舒蔓的眼仁中浮现笃定,“你把这些事儿都告诉厉祁深,你让他替你出头儿,我就不信,有他替你撑腰,依照他厉祁深的名儿,年家人还能再说出来一个不字儿!”

乔慕晚“……”

“你一个小女人,势单力薄的,怎么和年家那群狼斗,要我看,你就找厉祁深,也就只有厉祁深能帮你处理好这些事儿!”

听到舒蔓提及到厉祁深,乔慕晚心尖儿处颤了一下。

厉祁深!

一个在不知不觉间融进她生命中的名字,一个在不知不觉间刻在她骨骼上的名字。

“唔……是啊,我还有他,还有他!”

呜呜囔囔间,乔慕晚不自觉的呢喃“祁深”两个字。

跟着,她理智没有控制住动作的本能反应。

手指尖儿有些颤抖的拿出手机,她在自己手机通讯录,翻找着厉祁深的手机号码。

在看到那个备注是“阿深”的名字时,想也没有想就按下了那个号码。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她所有的行为动作,都是跟着感觉走。

手机嘟嘟响了两声以后,里面传来男人沉稳刻板的声音。

“什么事?”

仅仅是听到了这个男人的声音而已,乔慕晚就控制不住心尖儿处有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的感觉

或许是她最近真的压抑了好久好久,以至于好想放肆的大哭一场。

电话另一端,女人细微抽噎的声音,如丝如缕的通过听筒传来,厉祁深本能的蹙起眉。

“你在哪?”

隐隐约约间,他能听到乔慕晚吴侬软语的声音里面,有酒吧震耳欲聋的声音。

“呜……厉祁深,我……我想你了,你来找我好不好?”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让她想要依赖一个人,以至于她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跟着她的心走。

电话的那头儿,厉祁深眉峰皱的更紧。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放下手头儿上的工作,他去衣帽间拿了衬衫。

“你在哪?”

厉祁深又重复一遍,语气较之前,明显急促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我……我就是好想你!”

乔慕晚说出口的话,越来越不经过大脑,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子一样虚软无力。

厉祁深薄唇抿紧,捏着手机的指,有一层薄薄的汗丝,缓慢的渗出。

“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因为这个女人的哭声,乱了阵脚。

“我……我在酒吧这里!”

能听出乔慕晚说出口的话,带着醉酒后的不清明,厉祁深一再绷紧心弦。

换好衬衫,来不及拿一件外衣,他抓起桌案上的车钥匙就下了楼。

“等着,我马上到!”

电话被挂断,乔慕晚耳边让她心绪安宁的声音不再有,她泪水流的更凶。

本就因为她是养女的特殊身份,她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爱,得到呵护,只是她最想爱她,呵护她的人,把电话给挂断了,她绷紧的心弦,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扯断了似的,疼得难受。

听出乔慕晚的声音,越发气若游丝,舒蔓眉头儿都要打成了结儿。

她也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安抚好自己的这个好闺蜜,但是她的事情确实棘手极了。

毕竟她嫁的不是一般家庭,而且她是为了家族利益才嫁到了年家,这样牵扯两个家族利益的联姻,不是她说想离婚就能离婚的。

再加上年家老爷子的咄咄逼人,她这个婚,处理起来,难上加难。

“慕小晚,你还好吧?”

舒蔓惊心的走上前

她虽然平时是个大哈喇的性格,但是这种事儿,她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万一有哪句话没有说对,或者触及到了乔慕晚的敏-感点儿,只会惹来她更大的悲伤。

乔慕晚不语,只是抱住自己的小身子,一个劲儿的抽-动着自己的两个肩头儿。

光怪陆离的色彩,振聋发聩的声音,杂然交融在她的周边,只是她看不见、听不到,整个人兀自陷入到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存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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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被舒蔓连拉带扯的带出酒吧。

迎上夜晚清凉的风丝,乔慕晚醉酒的感觉,渐渐地散开了些。

没有因为夜色的清凉而派遣自己心里压抑的感觉,她胃部翻滚的灼热感,让她跑到路边,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只是她干呕了几下,并没有吐出来。

喉管也一并火辣辣的感觉,让她小兔子一样红了眼眶的双眼中,渐渐浮现出微闪的泪光。

她心里真的是难受极了,自己想要离婚,却身不由己,还被威胁要生下孩子,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在她受了伤的心尖儿上,狠狠的撒了一把盐。

没有想要站起身儿的意思,乔慕晚抱住自己双臂,无力的蹲在路边。

她眼中死水一般,看不到任何的景物,只有无穷无尽的伤痛划过。

她回想起了自己在乔家成长的每一个场景片段,也想到了那些在记忆中变得越发朦胧的身影,曾走过她的世界。

最后,她记忆的终点,定格在了厉祁深深刻五官的俊颜上。

“厉祁深,你死哪去了啊?”

乔慕晚咬牙出声,有泪水顺着她的眼眶流淌。

她想要呼吸,喉咙和鼻子都堵塞一样的难受。

思绪陷入在无边无沿的伤痛中,以至于一抹笔挺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她都索然不知。

路边晕黄的灯光,将厉祁深颀长的身躯,拉长身影,让本就刀裁般锋利棱角俊脸的男人,俊逸的脸在不清明的光线中,落下惑-人深度的剪影。

厉祁深垂下眸,看到像个小刺猬似的缩成一团的小女人,他俊朗的眉心,蹙起。

不经意间,深邃的眸底有心疼的涟漪一闪而过。

伸出手,他一把拉起乔慕晚的小身子,然后以保护的姿态,将她死死的按在怀中。

他也不知道乔慕晚会在盐城的哪个酒吧,只是凭着上次自己在酒吧这里碰到她的记忆,再度找到了这里。

微微有青茬冒出的下颌,抵在乔慕晚的小脑袋上,因为刚刚失了理智,急速开车到这里,他的胸口,不断的起伏。

小身子倏地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圈住,乔慕晚莫名的心尖儿处一暖

小脑袋埋首在厉祁深起伏胸口的位置,她嗅着他身上让自己心安的烟草味道,泪水,顺着她的小脸,蜿蜒流淌的更加汹涌。

“你怎么才来?”

带着责备的口吻,她抡起小拳头儿,发-泄的打在他的胸口上。

她一直在等他,可是他现在才来。

受了伤的小女人,喝醉酒的原因,让她比平时更加敏-感。

似乎打累了,乔慕晚揪紧厉祁深衬衫的前襟,将小脑袋又埋到了他的胸口上。

感受到乔慕晚的泪水,沁湿他的衬衫,通过布料传来,厉祁深眉心锁得更紧。

遒劲力道的手收拢住她的双肩,他将她抱得更紧。

被这个可以任由她发-泄情绪的舒心怀抱,圈住自己,乔慕晚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肯松开。

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舒蔓,看到如神祗般从天而降的男人,将她的慕小晚抱入怀中,她笑了笑,然后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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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祁深把乔慕晚带回自己的别墅。

车子停下,厉祁深去看乔慕晚的时候,发现她手扶着额角,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本来他想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看她的情况,他没有做声。

下了车,他走到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打横抱起乔慕晚。

厉祁深把乔慕晚抱回别墅,有刺眼的光芒,从天花板洒下,她下意识的皱眉。

“嗯……这是哪里?”

她伸手去挡落在视线里的光小脑袋不自觉往厉祁深钻了钻。

“能不能自己走路?”

站在玄关那里,厉祁深问道。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的缘故,乔慕晚扯住厉祁深的衬衫,摇着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