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呆了,抱着文件站在那儿愣住。

“这又是为哪般?那女人不是没事了吗?”王彦斌好奇的问。

“她伤的不轻,这段时间我会陪在她身边,另外……这周内可能需要开一个记者招待会,就由你跟秘书去参加。”

王彦斌听着这家伙把烂摊子都交给他,然后要一个人去陪老婆孩子过清闲日子,立即不悦的弹起来:“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兄弟!”傅老大非常诚恳的一句,之后屋子里鸦雀无声。

而濮阳雪在他走之前才想起什么不顾背上的伤跑过去抱着他的大腿哭着哀求:“忻寒,你刚刚跟王助理说什么?你要把谁送去精神病医院?我没有精神病,带我走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乖乖的!”她彻底的慌了。

傅忻寒看她那面目狰狞的模样,只觉得厌恶,一脚把她踢开:“这话你去跟医院的人说吧。”

不过医院那边他已经打过招呼,没人会把她去那个医院的事情说出去,医生也不会穿着白大褂过来,她将会从他的公司消失掉,濮阳树想找到女儿,恐怕要费一番心思了。

而且到那时候濮阳雪大概也真的疯了。

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但是她做了这么多,濮阳树做了这么多,这父女俩是该被报应了,否则天理何在。

否则他怎么有脸再去见他的女人跟儿子。

他回去的时候何阳小盆友跟长辈们都在他们的卧室里,她就靠在床头上,听着傅妈妈说:“我想着带阳阳去镇上上学,那里啊,没有你们大城市这么多的事,安稳太平的多。”

何醉笑看身边的儿子:“哪里安稳太平不是因为那里的人们,而是因为那里没有发生那些事,您想,在这里有忻寒保护着出了事还能第一时间去救助,可是如果到了镇上出了事,就算我们及时赶过去也要几个小时以后,而且我一天都离不开阳阳的。”

她是真心舍不出儿子跟着爷爷奶奶去乡下的。

“是啊奶奶,阳阳也不要跟妈咪分开,阳阳跟傅先生商量好了,在他跟我妈咪结婚之前我不会再叫他爸比了,如果妈咪要回以前的小房子,阳阳也会跟着走,不能陪你们在这个大房子了呢。”

何醉没想到小家伙这么仗义,总是带给她一个又一个的惊喜的宝贝,她果然没生错了这个儿子。

长辈们听着都比较失望,但是人家母子关系好他们又挑不出理。

“你们已经打算好回乡下了?”傅忻寒走进来还没人注意到,直到他说话。

傅爸爸看儿子去公司这么快回来就知道这母子对他的重要性:“我们还要回去上课,那工作啊,可不是说辞掉就能辞掉的,虽然你们也不缺我们那点工资,不过我跟你妈还想将来攒着钱给我们孙子说媳妇呢,你爷爷奶奶也在这儿带着不舒服,左右也没个熟悉的人说话,我们打算小醉伤好之后就离开了。”

傅老爷子也点点头:“是啊,我还真想家里的邻居了,不过就是舍不下我们这小心肝啊。”说着把重孙抱在怀里,怎么看怎么喜欢。

“祖爷爷,阳阳也舍不得你。”

小家伙嘴巴多甜啊,谁能不喜欢?

“不过我们走了以后你们可不许一直这么着过下去,我孙子的户口问题还是要尽快解决。”傅老太又补充道。

“就是就是,阳阳可跟我们说了,除非你让小醉嫁给你,否则我孙子可不认你这个爸爸的。”傅妈妈也忍不住附和道。

傅忻寒颇为尴尬的样子,直到看着何醉抿着唇忍笑,心里才算踏实,想着,你们要笑就笑吧,她开心我就什么都好说。

“嘿嘿!”小家伙不知羞的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何醉无奈的也跟着咧开嘴,一笑身上就疼,但是忍不住。

直到他看出她忍的难受,怕她伤口不小心再裂了:“好了好了,这么多人在房间对空气不好,都出去玩吧,别影响病人休息了。”

然后长辈们带着阳阳走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俩,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别笑了,小心伤口裂开。”

她就点点头,轻轻地咬着已经好看多了的唇瓣:“你怎么这么快回来?”

“你连这都不知道!”他责备的眼神,下一刻却把她轻轻地拥着怀里:“因为家里有我牵挂的人啊。”

她抿着唇窝在他的肩头:“是吗?”轻声一句。

他的掌心轻轻地握着她的头发看着窗外的阳光:“或者我该说家里有人在等着我回来?”

她不再说话,只是心里一阵起伏后只是静静地靠着他。

他也不说,就不信她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