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原本憨厚的性子怎么会轻易收什么礼?

所以被强迫……

“我儿子呢?”她的声音不再那么铿锵有力,但是一字一句却依然那么不容置疑,她是恨,恨这些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她要是能活着出去,她一定要给父亲报仇。

她一定要让这些人知道,这世上,善恶终有报。

突然想到父亲死后躺在那冰冷的……当眼睛被烫疼的那一刻,她的恨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示。

她想着,濮阳雪现在死了吗?

那样,她父亲就可以尝一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即便有些人是死不悔改的恶性子,但是她还是不由的要诅咒。

“你放心,我的连心还没被狗吃了,杀小孩子是要遭天谴的。”

她的眼神里布满了血丝,听着他那句话不由的冷笑:“你还怕遭天谴?到底把我儿子弄哪儿去了你个混蛋?”

她再也忍不住咒骂,她快被逼疯了。

听这男人说了这么多,却没有一句是关于她儿子。

离开的人已经离开,她现在只想要她儿子好好地活着在她面前。

她只想在听小家伙叫她一声妈咪。

可是……这么难……

三个男人留在外面,山上树木颇多,他们倒是也好藏身,不过看着那屋子外面拿枪的几个男人,三个男人均是不由的愤恨。

“我们爬上来都气喘吁吁,你的女人……我服了!有胆子,有魄力!”

王彦斌再也没办法不服气,那女人敢一个人去送死。

不过如果不是她自己来的早,他们又如何能这么快找到这地方。

“只要撑过半个小时就有人来救,我估计阳阳可能不在里面,你们到处转转。”傅忻寒忍着冲进去的冲动,对兄弟吩咐了一句就起了身。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你呢?”

“我进去!”漆黑的眼神里无比坚定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她在一起。

他不敢想她在里面经受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进去后还能不能活着出来,但是他们相爱一场,不求同生,只能求同死了。

“你疯了,你进去不是送死吗?”

王彦斌气急。

“如果这些人真是濮阳家的属下,那我就不会死。”他倒是有几成把握,濮阳雪主使偷走阳阳无非是想让何醉离开吧。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王硕也反对。

“如果是你们最爱的人在里面受折磨,你们能站在外面无动于衷?”他只问这一句。

当两个男人都沉默了的时候,他无声沉吟:“半个小时后会有人来相助,到那时你们要确定这附近没有其他危险,这些人的心是狠绝的,说不定附近就有什么危险物品等重要的东西,到时候他们就算想鱼死网破,我们还不想死。”

“性子够烈,不过我喜欢!”那男人突然笑开,何醉的嘴角已经被打的流血,但是却倔强的一直跟那人硬碰硬。

“现在给你三个选择?”

“一,你做我的女人,满足我的一切作为!”

“二,你不愿意做我女人的话,那就让我这些常年在外不碰女人的兄弟们玩个痛快,以后就给他们当发泄的东西。”

“第三,你死!”

“这三条你任选一条我都可以放了你儿子,不过你应该明白,今日是你们母子最后一次见面,从今往后你是没办法再出的去我的地盘。”

当嘴里已经满是血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恶心,一口血水就吐在了那近在咫尺的男人脸上:“往你曾经还是个知识分子,到头来竟然只是濮阳家的一条走狗!”

然后便又是凶狠的一巴掌。

那男人听到她骂走狗立即一巴掌扇过去。

她仰躺在地上,模样已经没法看。

因为屋子里是两边高,中间低,当他第一巴掌就把她扇滚到中间低的地方的时候,她就再也没爬起来过。

那男人气急站起来:“我最恨别人说我是走狗!”说话间从中间的木桩上拿下那条脏兮兮的绳子,狠狠地一下抽打在她的身上。

“你知道我走到今天费了多大的劲?你知道我从那样一个人走到今天这样良心泯灭付出多少?走狗?我今天是濮阳家上上下下最有用的一条走狗,没我在,他们什么都干不了,你敢骂老子?嗯?”

说着就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这男人是不懂怜香惜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