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时间久了,对付一些人总是学会了一些手段。

对有些总是故意跟你找茬的人,最巧妙的手段就是先让他们没办法找借口。

可是如果她知道进去会看到那样的场景,她宁愿被刘玲找茬。

他在玻幕前看着外面的喧嚣都市,身后的小女人突然抱住他:“寒,你回来这么久了,我们总在外面见面,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陪爸爸吃个饭。”

那柔柔的声音,她站在门口许久都忘了说话,不知道自己应该离开还是道歉打扰了人家小两口诉说衷肠。

“哎呀,濮阳小姐怎么在里面,抱歉抱歉,你还不快出来!”

刘玲也没料到里面会有别的人,她刚刚只是去给自己冲了杯咖啡,但是一看玻幕前的情况她立即拉着愣在门口的何醉出去。

那细长的手指捏在何醉柔若无骨的手臂,硬生生的多出三根手印子,很深很红。

与那白皙的肌肤,那样鲜明的对比。

在这个开始炎热的夏季,她的短袖外遮不住的肌肤受了伤……也或者,心不动则不痛那话对她已经没有意义。

不出一分钟傅忻寒从里面出来:“什么时候来的?”

他一出门看着站在门口被刘玲奚落的女人淡淡的问道。

她没说话,转身就大步往走廊深处。

再也无言!

眼眶干涩的难受,多呆一秒都仿佛是对自己的羞辱。

“喂,何醉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总裁问你话呢……总裁您要是真的担心濮阳小姐会生气,辞了她就是,不必跟她生气的,她就是那么心高气傲的谁都看不上……”

他低眸看了一眼一身艳丽打扮的女秘书:“你有什么资格那么跟她说话?”

说完就追了出去,电梯里她的眼眶莫名的红了,刚要关上的电梯门却突然横过来一只手臂。

她当时就要落泪,看到他眼的时候立即垂了眸不再看他。

傅忻寒看似漫不经心的走进去,站在她旁边淡淡的看着电梯壁里映出来那张冰冻三尺的俏丽容颜:“找我什么事?”

那深邃的眼神,她慢慢的麻木着自己的心脏。

就任由电梯往下走,他淡淡的问一句,不似刚刚追来时候的匆忙了。

长睫微微动了几下,她思量着才能保持清醒的跟他说:“听说我要辞职需要你的批准。”

“就为这件事?”他皱着眉看她,像是忘记了什么。

她也转头,昂首迎上他那双冰冷的凤眸:“你以为呢?”我们之间除了这件事还有别的好说么?

“是没别的好说,除了分手后我不知道的那五年,对别的我还真不感兴趣。”他冷冷的一腔,撇她一眼就垂下深眸。

她却就那么冷冷的瞪着他迟迟的不愿意移开眼神:“分手后?你对前女友跟你分手的生活那么好奇做什么?你不就是想知道我肚子上为什么有那么长一条疤?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原因,我去给别人生过孩子,得了一大笔钱才活到今天!”

她几乎毫不留情的,就那么冷冷的一字一句迅速的读了出来。

她当时也以为自己真疯了!

头顶好像轰隆隆的一声巨响。

让人感觉真的不能在真了。

他就那么怔在那里,眉心紧紧地蹙着:“你再说一遍!”大掌放在她的香肩捏着。

此时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偌大的电梯里却异常的恐怖。

那双冷冽的凤眸几乎要化为冷鸷的匕首把她的心脏给刺穿。

“我当时在美国穷的饭都吃不起,没办法,我做惯了大小姐,别的什么都不能做,刚好有个朋友的大哥需要个孩子才能继承家产,然后又拖朋友找了份酒店的工作,直到五个月前回国。”

甩开了原本的矜持像个疯傻的人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嘘话。

她原本不想这么幼稚,可是到了半路上突然想起他对自己的羞辱,既然他眼里她已经那么不堪,她并不介意他把她想的再不堪,不要脸一些。

正如,此后一了百了!

而他捏着她肩膀的大掌突然用力,要把她骨头都给捏碎的样子:“你再给我说一遍!”

这一次他大吼。

“我要辞职,让我走!”

她也大吼,却已承受不住的带着哭腔。

同时眼眶里突然沉甸甸的,猩红的血丝透了出来在眼底。

她受够了,受够了他忽冷忽热的态度。

受够了他随时弄个什么鬼未婚妻来刺激她。

受够了他对别的女人秀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