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段之晴身体的僵硬,邵辰越抚摸着她的秀发说:“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我真的那么在乎你的美丑,而是因为我知道你在乎!”

是啊,就算段之晴不说,就算她没有表现出来,邵辰越还是知道,她在乎,比任何一个人都在乎,在乎自己脸上的伤口能不能治好!

段之晴的身体终于稍稍放松了些,放纵的窝在邵辰越的怀里,声音闷闷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在乎?”

“我就是知道!”

“哎哎哎,能不能不要在一条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呀?这是很残忍的一件事情欸!”杭雪松打了一个响指,一脸不满的反驳。可是他的诸多抱怨,却在邵辰越一个冷冷扫过去的眼神中,瞬间销声匿迹了。

“你们就欺负我吧!还不是仗着我哥没在这儿,没人给我撑腰!”

邵辰越回过头,瞟都懒得瞟杭雪松一眼,就唇角上扬,语气满是嘲讽地说:“说得好像杭雪岭在这儿,就一定会帮你一样!”

这下子,杭雪松是彻地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只能用完好的那只手的食指,指着一旁兀自亲昵着的夫妻俩,气愤的像是一只快要喷火的龙。

若论口才,杭雪松自然是远远不及邵氏夫妇,他顶多也就只会咋咋呼呼,而段之晴则属于无理也能搅三分的人,邵辰越就更厉害了,基本上一句话就能噎死个人,所以杭雪松不自量力的和他们俩斗嘴,无异于是自取灭亡。

不过最近似乎公司的事情特别忙,邵辰越每次都是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了,问什么只说是小事,可谁又见过哪家的公司,会因为一点小事儿让幕后的大boss忙里忙外的?

既然邵辰越不肯细说,段之晴也就不多问了,自觉如果连他都处理不好的事情,自己恐怕问了也是白问。

邵辰越离开后没多久,另一个不速之客就到来了。

“不速之客”这个极其不友善的称呼,是杭雪松给安佑楚冠上的,因为在他的眼里,安佑楚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情敌,特别喜欢趁虚而入——这是杭雪松的原话。

看到她左边脸颊上贴着的纱布,安佑楚俊美的容颜上表情有些异样。他伸出手,想要轻轻碰触一下段之晴的伤口,却因为杭雪松刻意的咳嗽声,生生顿在了半空,终是无力垂了下来,化作了唇边的一丝苦笑。

“不过一个多月没见,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安佑楚询问的语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心疼,言下之意已然是在责怪邵辰越的照顾不周。

段之晴摇了摇头,目光澄静的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还是维护着他,难道你以为我能得知你手上的事,还能不知道受伤的原因么……”安佑楚的目光蓦地凌厉,看向对面床上一脸心虚的杭雪松,却并未公然指责什么,只是又回过头,眼神里掠过莫名的哀伤。

“同样的情境,你可会想起什么?”他垂下眼皮,低语细喃。

“什么?”

安佑楚忙收敛了脸上莫名的忧悒,抬起眼时已是一拍云淡风轻。他摇了摇头,目光中清浅的笑意,在他周身盛开了洁白的栀子花,“你好好休息罢,如果他嫌弃你脸上的疤痕,不肯要你,便回到我身边吧——我要你!”

因着他露骨的表白,段之晴脸色有些讪讪的垂下头,右脸颊上浮现出尴尬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