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宁彦正在苦恼白以苒的事情,肯定没有心情探查他的行踪了。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邵辰越又耐不住心里的孤独和寂寞,开着车直奔京城远郊而去。

只不过这次他非常小心,一路上都在注意有没有被人跟踪,而且他去的地方,也不再是邵夫人陪嫁的小洋房,而是另一栋建在相反方位的小别墅。

小别墅的家居摆设,都是欧式的巴洛克风格。水晶吊灯、厚厚的羊绒地毯,还有打磨细致的雕花桌椅,以及连扶手都精心镂刻的旋转楼梯。一切一切的装潢摆设,都像极了菲尔普斯家宅——段之晴常住的那个房间。

窝在软软地床垫里,靠在邵辰越结实的胸膛上,段之晴翘起的唇角,总是那么不经意,就流泻出了幸福的笑意。

她手里拿着一本《安徒生童话》,正在绘声绘色的阅读着童话故事——这是她每晚睡前的必修课——给她的宝宝最基本的胎教。

邵辰越的手里,也拿着一本书,似乎是每日时经的新刊,里面大多都是关于各国经济的最新变化,包括行业变动、资金流向,还有经济的走向。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和段之晴的时候,要远离电脑,也让她和孩子远离电脑的辐射。

“有什么事,就说吧!”邵辰越放柔和了的声线,幽幽的响起。

段之晴仰起小脑袋,瞄了一眼认真看着读物的邵辰越,眼神怀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情?”难道他是二郎神,有第三只眼?

“你那本童话书,已经有半个小时没翻页了吧?估计就算你不烦,那个拇指姑娘也不想再继续盯着你的脸了!”

段之晴吐了吐舌头,一把合上《安徒生童话》,犹豫着问:“听说……以苒被当成犯罪嫌疑人,抓大警察局里去了?”

邵辰越舒展的眉头,缓缓地拧了起来。他合上杂志,揉了揉酸疼的眉心,语气随意的问:“你听谁说的?”貌似她的身边,并没有知道这件事的人……

邵辰越有的时候随意,那是他不在乎,而有些时候语气随意,很有可能是他生气的前兆——这是段之晴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总结出来的经验。

至于现在的邵辰越嘛,似乎毕竟倾向于后者——他在隐忍着愤怒,因为他很有可能怀疑,有些他们熟悉的人,知道了段之晴没有出走的事情!

“放轻松,放轻松!”段之晴跪坐起来,捏着邵辰越僵硬的肩膀说:“我就是今天偶尔开了一下手机,又偶尔听了一下彤彤给我的第四十二条留言,所以就知道了以苒已经好几天没去上班,也知道她因为涉及到一宗谋杀案,而被警局逮捕的事情!”

“你呀!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邵辰越抓住她的手,把她重新箍在了自己的怀里,“以苒不是凶手,迟早会被放出来的!”

“你就这么信任她?”

邵辰越轻笑了一声,凝视着她的一双明眸说:“我们好歹也认识十年了,以苒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很清楚,别说是我,就连杭雪松那么没心没肺的人,也还是会相信她的!”

“十年啊……”这个十年,似乎是段之晴唯一跨不过去的鸿沟。

“邵辰越,我……想回去了!”

邵辰越一愣,幽邃的眼神渐渐阴沉了下来,“回哪儿?”

“当然是回去我们的家!回到……我熟悉的人群当中!”段之晴理所当然的说,只是她表情里的忧虑,远没有语气中表现出来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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