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彦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以宁彦的能力,哪能真的没有办法,证明孩子的父亲是谁。只不过在此之前,他接到了威廉亲自打来的电话。

“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破坏他们两人的关系,必要时——可以牺牲孩子!”威廉在电话里如是说。

他没有处在威廉的位置,也想不通威廉为什么,非要处心积虑的拆散邵辰越和段之晴。那个孩子怎么也算是他的亲外孙,居然可以那么残忍的说牺牲就牺牲。

更可悲的是,一直以段之晴哥哥自居的他,竟然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白以苒以为宁彦是在为不能挽救段之晴的孩子而自责,看向他的目光中,也有了些许的关切。

“既然没办法立刻证明,之晴肚子里的孩子,是辰越的,那我们就只能把能阻止辰越拿掉孩子的人,找过来了!”白以苒思路清晰的分析。

杭雪松轻蔑的冷哼了一声,语气怀疑地说:“会有那样的人吗?”

“有!”杭雪岭表情严肃的抬起头,目光定定的说:“安佑楚!现在只有他,或许还有可能阻止少爷了!”

“可是姓安的,已经被阿凯给送去警察局了!”

杭雪岭站起来,一脸郑重的拍了拍杭雪松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松子,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终于派上用场了!以你的魅力,从警局暂时保一个人出来,应该不成问题吧!”

看着其他几个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杭雪松一张俊脸顿时纠结在了一起,“你们……你们这是要把我这只小绵羊,亲手送到大灰狼嘴里么?”

谁都知道,警局新上任的警花局长,对杭雪松那可是上心的紧呐!

杭雪岭一脚踹在了杭雪松的屁股上,恶狠狠地说:“为了少爷的骨肉,你就牺牲一下色相吧!好歹人家也是个警花,没亏待你!”

杭雪松抽了抽鼻子,一边抹泪,一边依依不舍的向电梯走去,“你们——都是拉皮条的!”

气氛静谧的病房里,邵辰越仍旧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前,下午明媚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子照射进来,却始终温暖不了他周身冷凝的气息。

段之晴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到邵辰越冷静肃杀的背影后的第一反应,是急忙伸出手,覆上自己的小腹。直到接触到熟悉的隆起,她脸上的恐惧才一点点消弭下去,不过很快又被新一轮的恐慌侵占了。

“负责主刀的医生还在手术,所以你可以和肚子里的孩子,告个别!”他冷硬的男声穿透空气,钻进了段之晴的耳朵,让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段之晴张了张嘴,试图说出些什么,好改变他一意孤行的做法。可是刚一张嘴,泪水就从眼眶无声的落了下来,流进嘴里,是夹杂着苦涩的咸。

邵辰越转过身来,幽邃的双眼,冷冷的睇着兀自悄声落泪的段之晴,眸底的颜色更加深沉了些,“你就那么在乎他的孩子?”他沉声说。

段之晴抬起头,那夹杂了不知道是恨还是悲哀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窗前冷酷的男人,“我在乎,是因为那是你的孩子,到底要我怎样,你才会相信——孩子,是你的!”

邵辰越冷笑着,缓步走到病床前,冰凉的大手狠狠地捏住段之晴瘦削的下巴,“就算孩子真的是我的,那也只能怪他没福气,进不了我邵家的门!”

“你混蛋!”

段之晴抬起手,想要狠狠地甩给邵辰越一个耳光。可是她的手还没有靠近邵辰越的脸,就被他用力的攫住了。他冰冷的眼神,一动不动的望进她的眸子深处,语气残忍的说:“居然还想动手打我?看来,我真的是惯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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