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月色清明的夜晚,段之晴不好过,邵辰越更是如此……

他被前去打扫卫生的钟点工发现晕倒在客厅里,面色潮红,浑身发烫……被救护车风风火火的送到宁彦所在的医院,经诊断是高烧引起的昏厥,温度将近四十度。

此刻,帝国集团私人医院的贵宾病房里,邵辰越穿着病号服,双眼紧闭的躺在病床上,依旧处于轻度昏迷但是意识混乱的状态。

在他的床边,坐着一脸担忧和关切的白以苒,杭氏兄弟还有宁彦则站在一旁,几个人谁都没说话,颇有一种相顾无言的感觉。

“宁彦,辰越是什么问题?他一直很少生病,这次怎么会发这么高的高烧?”白以苒抬起头看向眉头紧皱的宁彦,率先打破了沉默。

宁彦直接无视杭雪松的挤眉弄眼,径自将一份诊断报告递给白以苒。

诊断报告上白纸黑字,清晰地写着:病人是由于过度劳累,且睡眠不足导致的精力透支,身体机能不足,进而诱发了感冒发烧等多发病症。

白以苒看完诊断报告,表情愤怒的看向杭雪岭,一把将诊断报告摔到了他身上。

“你都是怎么做别人下属的?过度劳累?睡眠不足?呵—他这么折磨自己,你难道就不能劝一下?”

“以苒姐,这不能怪我哥!”杭雪松气不过,向前迈了一步,挡在杭雪岭前面。

“少爷的个性,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他要想死命的虐待自己,我们谁拦得住啊!”

“松子……”杭雪岭按上杭雪松的肩膀,对着他摇了摇头,“没有照顾好他,还让他这么折磨自己,的确是我的失职!”

“哥!”

“别再说了!”杭雪岭沉声呵斥。

杭雪松冷哼了一声,表情不满的别过脸去,小声的嘟囔着:“明明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竟然还理直气壮的指责别人!”

“你说什么?”白以苒耳尖的听到了他的抱怨,眼神愤怒的看向杭雪松,“你说我是罪魁祸首?”

“以苒,你听错了,松子什么都没说!”

“他就是说了!”白以苒霍的站起身来,愤怒的眼神一一扫过他们三个人,“所以,你们现在都是在怪我吗?是我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吗?”

白以苒有些悲切的声音,让杭雪岭和宁彦都垂下了头。

可是粗线条的杭雪松听不出来她声音的不对,他直视着白以苒,语气愤慨的说:“难道不是吗?要不是你跑到少爷的公寓里乱说一通,之晴也不会离家出走!”

“如果不是之晴离家出走,少爷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杭雪岭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松子,不要瞎说!”

“我有说错吗?”杭雪松看了看表情涩涩的宁彦和杭雪岭,又看了看一脸怒气的白以苒。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少爷从来没有一天真正开心过,我知道这是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初没有用心,找错了人,少爷就不会痛苦这么久……”

“现在好了,之晴出现了,终于有一个人可以代替白以晴,陪在少爷身边了……第一次少爷开心的笑了,那么冷漠的少爷,居然也会露出温柔的眼神……”

杭雪松的双眼中蓄满泪水,他指着白以苒,言辞激烈的指控:“是她!都是因为她!十年前因为她,白以晴离开了,少爷伤心欲绝;十年后之晴的离开,还是因为她……”

“松子,你不要再说了!”

可是杭雪松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眼神憎恨的看向已经面色惨白的白以苒,一字一句的说:“白以苒,我真怀疑,少爷上辈子究竟是欠了你什么,才会让你这辈子这么折磨他!”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