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豌瞬间屏住了呼吸,双手紧紧的捂住嘴,脑子混乱的犹如宇宙进行了一场大爆炸,各种支离破碎,凌乱不堪。此时他的步伐对她来说就是碾磨她理智的利器,轻而易举的粉碎了某些东西。

就在她决定还是自己冲出去吧!那人却是突然转移了行走的方向,并未来到衣橱那方,是去了盥洗室里。

一切来得太突然,向豌的心脏难以从激动快速转换到平复状态,她在衣橱里喘息着,但是又不敢太大声。

或许是太静的关系,她听到从盥洗室里传来的声音,是他在洗澡。

伤口不是在发炎吗,可以碰水?

他没走过来,难道真的没发现她躲在衣橱里?

那是不是说刚才她说的话,他也没听见。她想,应该是没听见,是艾管家进来后他才醒过来的吧?

还好,还好!

幸好没听见!

向豌伸出手打开了衣橱的门,尽量快速地离开了藏身之地,单脚跳过去拿拐杖,然后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病房……

……

待向豌离开后的二十分钟,刚冲洗好的男人从盥洗室里出来了,身上仍是穿着病号服,但是看上去却是浑身都充斥着一股力量,一点都没有看上去身受重伤的样子。

或许是多年来的默契所致,此时艾管家亦是再次走入了病房,时间是掐得那么的准。

他走过来,恭敬的帮男人将西服拿出来,意大利最纯正的手工西装,笔直挺拔,晃眼过去已然是令人神往。艾管家小心翼翼地将西服撑开,待男人将白色的衬衫以及领带打好后,他便直接走过去,优雅而俐落的将艾管家里撑着的衣服穿上身。

“先生素来不喜打领带,这次去皇城参加的那个晚宴看来是比较隆重的。”艾管家表情有点严肃的说道。

男人冷峻的面容逆闪过一道光,道:“毕竟是萧老头子的寿宴,面子还是要给的。”

“先生突然去皇城那边,我需要知会太太一声吗?”艾管家又是询问道。

“不需要!”男人简单地回了三个字。

这样的回答艾管家倒是没想到,他还以为至少会告诉一声,不过这个主子的心思向来都是难猜的很,所以似乎觉得也没什么。

“我知道了!已经给先生准备好了飞机,机师也已经等候在那儿了,先生是准备现在过去,还是再晚点?先生已经很久没参加晚宴了吧?”不知道怎么的,艾管家总觉得突然来这么一出,总觉得怪怪的。

皇城萧家,萧老爷子的寿辰需要这么劳师动众嘛,以前也有过这种例子,只因先生不喜欢这种应酬,所以从来都不曾理会过,这次倒是奇怪了,不但要去参加,而且还打了领带,还动用了私人机。

“是挺久了,因为这次有个人也会去。”莫寰霆瞳眸一缩,回道。

“不知先生说的是何人?”何人能让主子如此厚待,那定是一个人物了。

“虞城温家。”

听到这四个字,艾管家素来波澜不惊的眼神亦是有了波动。还果然是一个人物,那个跟他家主子不分伯仲的男人,虞城温家的掌舵者,温隽凉。

听闻这人生得面容俊朗,气宇不凡,是人世间难得一见的翩翩佳公子,若是潘安在世亦会被他给比了下去。

温家大少,温润如玉,灼灼其华的美誉更是从虞城一直传到了嵘城来。

原来是这位稀世公子也要去参加萧老爷子的寿辰。

这就难怪了,这人确实值得他家主子如此对待。

然,莫寰霆此去皇城,除了艾管家跟迟彦知晓外,其他人并不知情。

……

当向豌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一。若不是迟彦无意识的提起,她压根也不会清楚原来莫寰霆已经在昨天夜里,连夜赶去了皇城。

向豌在牀上拿着一本厚厚的英语书,小嘴嘟囔道:“他还当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他这样出院,难道医生都不拦着的嘛,还有你跟艾管家,难道也不阻止?”

迟彦真是无辜啊,一边拾掇着手里的麻辣烫,一边解释道:“小丫头,那是先生!他一句话,我和艾管家谁敢说不啊!”

因为嘴馋,向豌让迟彦给她带份麻辣烫过来,实在是想吃的要命,现在想吃的就在眼前,却是没了食欲,小嘴继续嘀咕:“那医生呢,你不是说他昨天还是昏迷嘛,今天就能出去了?”

“那就不清楚了。”迟彦实话实说道,“你就别瞎想了,先生不在了,你不就自由了嘛,你之前不是对我说,很讨厌看见他吗?每次一见到他,就觉得浑身紧绷起来,跟他说话就跟打战一样。”

闻言,向豌开始羞涩了。

她以前确实是那样对迟彦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