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李佩玲点兵五千,决意急袭龙卫军,解除李家马场被困之势,以求获得赵顼的消息。

五千火骑兵紧急集合,战马裹蹄,等待出征。李佩玲一身黄金甲,手持长槊,面目冷峻。

“阿大,不用担心,女儿会得胜回来的。”李佩玲拱手安慰道,随即拉下面甲,催动战马,举起长槊,轻轻叫道:“出发!”

“每名士兵都配给了一支新研发的两节火药箭,娘娘要善加利用。”李战马小跑,向李佩玲再次叮嘱道。

李佩玲没有再理会,五千火骑兵紧随其后,向龙卫军种诂大营直袭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火骑兵就通过了连绵的山路,走出了太行山。种诂的龙卫军大营就在山口之外。

尽管战马裹蹄,但离得近了,还是能够地听到。

“种指挥使,有马队接近。”一名士兵闯进种诂的大营,禀告道。

种诂本已如睡,此时正是最困的时候,打了哈欠,起了身。匍匐在地,耳朵贴在地面。

“有五千人的样子,还有五百步远,全军点起火把准备迎战。”种诂站起,摆出一副儒将运筹帷幄的样子。

“火箭。”李佩玲一边驱马奔驰,一边举起挽月弓,搭上专门配备的两节火药箭。

五千火骑兵随即搭上了火药箭,朝种诂大营奔射而去。只见无数火星划过天空,变成火团,最后掉落在龙卫军大营。种诂的中军营帐恰好中箭被点燃,种诂一阵心惊,五百步远,目标都看不见,怎么能射火箭?

种诂的想法没错,火骑兵射出的两节火药箭,根本就没有想过顾忌准头,只是事先制造一点混乱而已。两节火药箭是地下河城最新研发的,就是将绑在箭羽之上的火药筒分成两节,以达到连续提升箭羽射程。两节火药筒比起原来的火箭来说,提升一倍的射程。其创新就在于火药的能匀速燃烧,持续产生推动力。在火药筒顶端装有火油,火药燃尽就会点着火油,继而形成火团燃烧敌军。

骑兵的速度,五百步的时间是非常短暂的,火骑兵很快奔驰到龙卫军大营前,抛出绳索,拉翻营寨寨栏。火骑兵突入大营,放火的放火,杀人的杀人。骑兵速度快,转眼间,整个龙卫军大营都有战马奔驰的声音,到处都是大火。

营帐被烧,龙卫军仓促迎战,一片大乱,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龙卫军士兵很快便被火骑兵铁骑冲散。

“取种诂首级者,赏钱百贯,官升三级。”李佩玲大喊一声,率先向种诂的中军大营冲去。

毕竟龙卫军有三万,五千火骑兵还做不到一击必胜。种诂以亲兵为中坚,很快便组织起一批士兵,朝李佩玲迎战而来。

只见种诂身边的人越聚越多,李佩玲大怒,一骑当先,举起挽月弓,一箭射断种诂的中军大旗。

种诂中军大旗一倒,火骑兵士兵大喜,越战越勇。种诂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人马顿时被杀散,种诂在亲兵的护卫下夺路而逃。李佩玲带人随后紧追不舍,一连追出十里,恐怖的龙纹面甲早已经被鲜血打湿。

“娘娘,不要再追了,乘机招降剩余的龙卫军士兵,壮大实力要紧。”一名队正劝谏李佩玲道。

李佩玲驻马而立,心有不甘,高高跃起,站立在马背上。

“不,娘娘,太远了。”队正不可置信地说道。

李佩玲左脚踩在马头上,蹲下身子,引弓搭箭,大叫一声:“着。”

“啊。”种诂左手抓着右臂,痛苦地叫道。种诂以及十多名亲兵并没有停下马步,反而拼命催动战马。

“娘娘,走吧!”队正拱手说道。

“走。”李佩玲看着逃得越来越远的种诂,重新坐了下来,拨转马头,飞驰而去。

在李佩玲追赶种诂而去之时,十大骁将之首的火骑兵将军罗浩,见机大喊:“种诂已死,降者不杀!”

随着龙卫军败兵纷纷跪地投降,这场夜袭以火骑兵的大胜宣告结束。此战,斩首五千,降者两万,余者逃散。

看着一地的战俘,李佩玲信心大增,对罗浩说道:“就地整编降兵。传令李家马场,调集粮草,本宫要进兵汴京。”

“娘娘,所有将士的家属都在汴京,如果进军汴京,恐怕伪帝会拿将士家属相威胁。”罗浩劝谏道。

“这个将军不用担心。伪帝还不敢这么做,除非他不想当皇帝了。”李佩玲摆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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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佩玲统兵兵压汴京,赵颢大惊,急忙令政事堂立刻调兵十万,由兵部尚书王韶亲自统兵,迎战李佩玲。两军以汴河为界,隔河对峙。百姓们开始惊恐万分,见两军都没有骚扰百姓,便不再理会。这样的情况,在历史上恐怕绝无仅有。

就在两军对峙之时,赵顼一行人从雷州登陆,一路打着商队的旗帜北行。在刘奇等人的努力下,一路上倒也顺利。

“东家,走水路还是继续走旱路?现在已经到了腹地,盘查已经没有那么严格了。汴河水路繁忙,走水路反而更加安全一些。”章惇打马而来。

赵顼没有回应章惇,只是目不转睛盯着浩浩荡荡的长江水,不知道怎么感伤起来,竟然唱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