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还在吗?出来吧,人都走了。”花榆悠悠的出声。

话音刚落,花榆对面的凳子微微被挪动了几分,像是坐了个人一般,紧接着花榆这边的小碟子‘簇’的一声落到了她的对面。

黑泽出现了,花榆淡淡的微笑。

“诺,给你筷子,好在她们给送过来了两双。”

花榆随手一抛,很自然的落到了黑泽的手中。

黑泽毫不客气的动筷了。

“黑泽,商量个事呗,以后若是没有人的时候,你可以现身吗?哪怕不是你的真人,让我看到个身影,而不是我一直对着空气说话,你知道那种感觉……”花榆抿着嘴,双手在桌子上晃悠着,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看着对面的筷子从来没有停歇过,一点一点的食物消失。“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耍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只是一个不受待见的玩物一样,让人感觉很不爽!黑泽,我们是朋友,而不是我是你的一个做事的工具,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只是我已许久不见人了,暂时也没有想要现身见人的打算!”

黑泽没有停筷,依旧是悠闲的声音。

“你……”花榆被气的都想掀桌了,可是仅存有的一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掀桌的后果,黑泽说不好会黑了她吧!

平复了气息,花榆又开始想别的办法,这样真的不行!

“那这样可以不?你穿件衣服,黑色的长袍吧,带着巨大的帽围,即便是露出脸来,也不会让人看见的那种,你觉得行不行?”花榆一脸的期待,凑上前去,眨巴着眼睛,就像一直期待主人安抚的哈巴狗。

当然,如今黑泽眼前的这只哈巴狗丑的可以。青毛狮子本来的化身就很丑了,鼻子老大,眉毛老长,嘴唇老厚。带着一顶纬帽,如今眨巴着眼睛,露出一副可怜又期待的模样,只让黑泽觉得搞笑。可是又是不忍心,就好像一个很期待要糖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长的很丑,可依然是自家的孩子不是,不能过分的亏待。更何况吃人家的嘴软,这个条件他勉强还是可以接受的。

纬帽遮不住的话,他还可以带一个面具,或者只将他的脸虚化掉。

黑泽考虑着其中的利弊,却不知花榆的心依旧不安,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黑泽若是她叫出来的话还好,若是他自己主动出来,一直不说话默默的在自己身边的话。那自己的一举一动被监视还算是轻的,若是自己不小心刚好在吐槽他被听见了岂不是糟了,或者自己以后再沐浴的时候,在做什么见不得人或者是关键的时候被打扰,心会乱的!

不管怎么样,隐形的危险或者不是危险的人或事,总是让人不喜的。

花榆脸上的淡淡的笑越来越牵强,几乎僵硬的时候,想着自己还要度过多少个不知身旁人的时日,猛然听到了一声“可以!”。

花榆抬头。几乎激动的眼泪都要就出来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她宁可选择相信这个她期待了许久了的答案!

她这时候就像是三年不曾下雨的百姓见到她求雨的那瞬间,激动的想要尖叫。想要疯狂!

花榆的笑容一点点扩大,直到露出了所有的牙齿,嘴唇占据了半张脸,敛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