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产后见风容易有各种疾病,对身体不好,产妇就得坐月子,一个月,窝屋里不出来,于是哈季兰开始了坐月子的日子。

既是窝在屋里,除了有人进来,她就不能出去,因而少了很多事情,算来应该是出嫁之后少有的舒心日子,可是哈季兰本人却不这样想。

嬷嬷们不许她轻易下床,下床也就是解决一下个人生理问题,然后还得老实回来窝着。坐月子的产妇不能见风不能受寒,洗澡是不要想了,洗头也不行,倒是洗脸漱口还凑合。哈季兰很崩溃,满人重发,非有长者丧不得剪发,她的头发从留头至今,留下来都快能拖到地上了,不能洗,真是要了亲命了!还好有个秘法——干洗!这样也不行啊,不沾过水,总觉得不干净,还会痒,又拿梳子梳。最后不得己,拿湿毛巾来擦,总之嬷嬷们就是不许她水洗!

哈季兰如今是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没人听她的,只依着嬷嬷们的吩咐伺候她。哈季兰只能庆幸孩子们生在二月底,早春时节,天气开始暖和起来了,还可以被允许用热水擦一擦,要是在秋冬,只怕连这待遇都没有了。

更要命的是——哈季兰的肚皮,原本揣了两个包子的,现在包子们生出来了,被撑开的肚皮有些耷拉着带着一道道的褶子在身上,直是太丑了!

格佛贺嬷嬷安慰她:“出了月子就好些了,而且再小半年就没事儿了。”哈季兰暗暗发狠,趁空去仙境小园做运动且出了月子即加强锻炼,非要把身材给练回来不可!

幸好第二日,九阿哥就命人在哈季兰产房内架起一架屏风,宝宝们就放在屏风后布置好的舒适的小床里,而九阿哥也可以进产房了。虽然男子进产房不吉利,可是九阿哥说了,自己进的就不是产房,而是育婴房,屏风那边才是产房呢,再加上九阿哥那张妖孽的笑脸,愣是让嬷嬷们不敢再反对了。

哈季兰听九阿哥这么说即使有点哭笑不得,也不得不向九阿哥竖大拇指。九阿哥没事就在屏风那边看看宝宝们,或隔着屏风和哈季兰闲聊,给郁闷的哈季兰解解闷。

自出生,九阿哥和哈季兰还是儿子,闺女或宝宝的叫着,经嬷嬷们提醒,才意识到孩子们还没取名字呢。

怀孕的时候,九阿哥光想着生儿子,对着哈季兰肚子暗自叫小阿哥,哈季兰老想着教育九阿哥给肚里的宝宝做胎教,后来知怀的是双胞胎,就各种担心,忙碌和积极做准备工作。于是,几乎每个准爸爸准妈妈都会乐此不彼的起名游戏,便被九阿哥俩口子给糊里糊涂的忽略了。

孩子们出生后,这俩当阿玛和额娘的又极其不负责任的忘了,反正孩子们还小,你叫他们,他们也不会答应。

经嬷嬷们提醒,九阿哥和哈季兰隔着屏风开始讨论起来两孩子的小名。因为儿子的名字是要由康熙来赐的,而康熙赐名一般也要等到孩子长到一定时候再赐,在此之前大家都以乳名相称,而女儿因为是女孩,则是由皇子们自己来起就行了。

依照哈季兰的意思,孩子们快乐就好,且希望女儿漂亮好看,因此让儿子叫乐乐,女儿叫靓靓。

九阿哥觉得一点水准也没有,毫不客气的给否决了。

九阿哥认为可以用诸葛亮的《诫子书》中的那句名句: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于是儿子可以叫远远,女儿就叫静静。

哈季兰一听,嘀咕:“这还不是和自己一样的水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