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抱着秋瑟瑟回去的,在服务员们暧/昧的眼神下,他压抑着火焰回到公寓,冷水已经无法让他冷静,那该在的依旧还在,他抿唇沉默的想着秋瑟瑟沉睡乖觉的模样,伸出罪恶之手缓缓滑落,仰头迎着水珠的滴落在脸颊上,飘起晕红的色彩,他低沉暗哑的声线在浴室中回响,想象着亲吻着她时那种失/控的感觉,几乎让他崩溃。

他简直成了魔。

他低声笑了笑,来到她房间看着她闭上眼皱着眉难受的模样,忍不住想为她抚平所有的苦难与哀愁,让那深深的高山在自己的抚摸下渐渐平缓,他着了魔静静的看着她嫣红的唇角,他低下头,一点点、一点点的靠近……

江帆浔拉回了理智,垂眸看着她长而卷密的睫毛,像斑斓绝美的蝴蝶停驻艳丽花瓣之上,他硬生生的改变了自己的行走路线,落下一吻在她眼尾,低笑:“晚安,我的女王。”

“嘶——”

秋瑟瑟捂着脑袋头疼不已,宿醉后的感觉让她胃部翻滚想吐,她下意识的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爬到卫生间呕了几下,酸气自胃旋然腾空直冲鼻翼,让她不自觉地产生了生理盐水,一双桃花眼染成了红色,脸颊泛红依稀还能感觉到脸上的热度。

她昨天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

这一吐险些把自己的心肝都给吐出来,她难受至极,原本泛红的脸颊也渐渐地发白,她跌坐在干燥的地板上,冰凉的地面那玉石般的触感透过她的打底裤绵延攀爬至尾髓,那种激荡中带着寒意让她茫然而又无助。

江帆浔听到了她的动静,揉了揉太阳穴,一眼便看见坐在地上背对着他的秋瑟瑟。

他走上前,语中带着担心:“起来,坐在地上会冷。”说着,他弯下腰环住她,一个公主抱将人安放在怀中,将人放回她的房间,余光瞥见她那双带着露水的双瞳,那双镶嵌在美丽娃娃身上的漂亮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那里面有茫然,有无助,像一口深邃清澈的水井,一低头看见的是他的身影。

她的眼睛很涣散,似乎找不到焦距般,那放射的瞳孔边缘的肌肉就像龟裂的树干,随着时光的流失而逐渐苍老,裂缝越来越大,江帆浔捂着她的眼,从她的魅惑中抽出来,抿唇道:“好好休息,我给你煮了醒酒汤。”

智商依旧掉线的秋瑟瑟:“???”

可惜容不得她再思考,因为那恼人的头痛如影随形,像是有人拿着钻头在她头上敲打旋转,她无力的呻/吟一声,无力地倒在床上。

江帆浔一进门就听见秋瑟瑟以沙哑的声线带着委屈向自己哭诉:“江江,我难受。”

江帆浔叹了口气,端着醒酒汤扶起她,道:“喝了它。”

“这是神马?”秋瑟瑟感觉眼前蒙了一层纱雾一样的模糊不清,莹莹水光在她那双眼底流淌着,带着淡淡的妩媚和茫然,她感觉身体无处不感受,胃部的绞痛、手脚发软无力、浑身发烧了一样的感觉,还头痛欲裂……

天吶,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秋瑟瑟捂着头想着,等回过神就发现自己面前突然多了一碗黑不溜秋的汤,她抬起头看向江帆浔,看着他一脸沉默的看着自己,她微微眯起双眼:“江江,你真要让我喝这个……东西?”

“纠正,这是醒酒汤。”

“不是……我这都醒了还和什么醒酒汤!?”秋瑟瑟一想到苦味在舌尖上蔓延充斥整个口腔的感觉顿时浑身发麻,不由得后怕:“我不喝。”

江帆浔微微眯起双眸:“不喝?”

暗沉的流光隐隐闪烁着诡异的色彩,秋瑟瑟无意间抬头看见他那黝黑的瞳眸盯着自己,忍不住头皮发麻,仿佛在他身后看见了狰狞的笑脸正对着自己,黑色影子在攀爬蔓延,她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我喝还不行吗……”

突然被吓了一跳的秋瑟瑟委屈的喝了口,皱着眉头一口气豪迈的喝光,吐着舌头做一个呕吐的样子,可惜胃里空荡荡的让她吐不出任何东西,她叹了口气,气壮山河的……躺在床上成大字形,无视身旁站着的男人,大吼一声:“江帆浔!你这个禽/兽!”

江帆浔:“……”

等等,秋瑟瑟懵逼了,她昨天好像喝酒了?然后说要和江帆浔比赛谁喝得多,然后……然后她好像记得当时江帆浔面不改色,在她失去意识之前还能看见他那张白皙的脸上冷静抿唇的表情。

擦!看不出来江帆浔那小子酒品不错嘛!虽然输了,但总归知道了他的酒量。

就是自己和最后,有没有干出啥傻事……她猛地跳起来,光着脚追着江帆浔到了厨房,眼前一阵恍惚庞当一声撞到玻璃。

秋瑟瑟:“……”qaq

江帆浔无奈的扶起这捂着青紫的秋瑟瑟:“你还没清醒,这么急着出来做什么?”

“不不不,我清醒得很!”秋瑟瑟眼睛闪闪发光:“江江你告诉我,昨天我和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会才想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江帆浔哭笑不得,昨天晚上秋瑟瑟那个样子简直女王到了极点,浑身散发的荷尔蒙险些让他也失去常有理智,只是……他眸光微微一沉,看着她没有说话,这让秋瑟瑟顿时心惊胆跳了起来。

莫非……昨天把他酱酱酿酿了?应该……不会吧……秋瑟瑟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我……那啥……没干啥事吧?”

“难道你想干什么事?”江帆浔平静的声调仿佛永远没有情绪的波动,“你的胆子也挺大的,孤男寡女一起包厢喝酒,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这个意思就是表明了自己啥也没干?秋瑟瑟顿时乐了,她没了顾忌,一巴掌拍到江帆浔肩膀上,道:“怕啥呢?你不是gay吗?我知道的。”说着,还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

江帆浔:“……”

牙槽略痒想咬人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