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叠觉得有机会,便低声说:“我知道,他错了,她不该那样。那样,只要你放过他们,你说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你——”宫千叠的话让娄阿婆一愣,“你,干什么都行?”娄阿婆恶毒的眼神冰冷地回视。佝偻的背哆嗦不停,审视两秒钟后转身过来,“啊呼——你用十年鬼奴来换取他们的性命你可愿意?”

鬼奴?宫千叠是知道的,就等于卖身给人当奴隶,有包身工的性质。这十年是没有自由的。

尽管这样,宫千叠还是愿意的,能换取二老的生,自己的这点自由又算得了什么,于是,便急忙答应愿意。

娄阿婆重新审视宫千叠,后点头,自言自语道:我想贝胜久会喜欢你的。

宫千叠一愣,贝胜久?好象一个很响亮的名字。

还不等宫千叠细想,身后也轰隆两声响,宫千叠惊惧地回头,看见两口棺材落在屋中央,两口殷红的棺材非常醒目,好象上面的油漆都没有干。

难道是两位老人家已经被入棺了?入棺不就是死了吗,死人才能入棺,宫千叠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急步走到棺材旁,一看,果真棺材里躺着的是我的父母。

已经说好的协议,难道不算数了吗!

自己是被这个老婆子玩了,想着,恼羞成怒,抓起棺材旁的一个青花瓷瓶朝娄阿婆打去。

娄阿婆一惊,抓起挡门的木棍,“嗡!”地迎上来,青花瓷碗被打粉碎,棍子一下打在宫千叠的脑袋上,宫千叠摇晃一下,栽倒下来。

实际这是个意外,娄阿婆不明白宫千叠为什么突然攻击自己,就过来问宫千叠,“你问什么打我?”

“你,你为什么食言,要害死他们!”宫千叠想用手指,可手已经抬不起来了。

“啊呼——切,他们没有死,只是试棺而已,哈哈哈——”一股阴森的笑声,从娄阿婆嘴里发出,“他们没死,你到要死了,我告诉你。”娄阿婆蹲下身,“你要死,他们就死,你要活,他们就活,懂了吗?哈哈啊——”

懂了,原来是误会,可现在神志已经飘忽,身子已经起来了,飘起来了,自己在叫自己:你要活下来啊,活下来啊!

“吧嗒!”身子落在了棺材里。可宫千叠微弱的意识已经不能干任何事情了,只有意识的意念在飘荡着,活下来啊——

听完宫千叠的叙述,我终于明白了娄阿婆和宫千叠的协议,她是用十年的鬼奴换取我父母的性命。

我受不了这个,拉住宫千叠摇,“不行,这怎么行,怎么让你去给人当鬼奴!”我不同意。

宫千叠笑了,很凄凉,说:“还能有别的办法吗?我也不愿意,和你刚刚相见,却又要分开。”宫千叠说着眼泪下来了,“我曾以为等一个人十五年长吗,现在看不长,二十五年也不长,因为他们足够相爱!”

我没有办法。

我预感到今天是来道别的,我心如刀绞,我想过不让她去,可父母就危在旦夕,我说让她去,可能会从此不见,从我断了命根时,我就知道爱情会命运多舛,可没想到会舛到这个程度。

一股不公的痛楚,让我眼泪瞬间下来。我怎么了,干嘛这么欺负人?

宫千叠到比我冷静,拍着我的肩说:不要哭了,如果你想我,你就到东北以北来找我吧!没事的时候你来给我烧烧纸,那我就会感觉到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