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白此时的心境,完全可以用泪流满面来形容,就在刚才,她觉得自己的青春和节操约定好去殉情了。

她现在的形象,像极了一枚奇怪的花朵--简称奇葩。

头发乱如鸡窝,脸上还敷着半块面膜--她认为这样比较节约--身上t恤完全遮不住她的波澜壮阔,并且还有凸点。

普通的说法,是丢人丢大发了。还是在帅哥面前,我去你大爷!

当然,正如阳痿的人从不承认自己阳痿,不学无术的夏小白也从不承认自己不学无术。

相反,她认为自己很有文化,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她倾向于文艺一点的表述--适才见笑于潘郎者前,吾甚愧甚愧,宁于其母行周公之事,亦不愿美男子前失颜至此,吾恨矣。

相对于夏小白,安怡还算淡定,只是心里充满疑惑。

这位草药同学,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啊,难道他真想追求自己,这都要搬来跟自己同居了,这节奏完全没对嘛,安怡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产生幻觉了。

模仿电影里的桥段,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然后她开始吐槽想出这种桥段的脑残编剧,实在是太疼了。

“我可以进来了吗?”苏叶目不斜视,文质彬彬地发问。

“当然可以!”

安怡正想拒绝,却被夏小白捷足先登,将苏叶引进屋子。

苏叶连忙道谢,走到安怡面前,竟是有些拘谨起来,脸颊微红,神色腼腆,好似鼓起天大勇气一般,将玫瑰花递到安怡面前,深情地说道:“小怡,刚才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你,你原谅我吧。”

安怡还没来得及蒙圈,夏小白就已经目瞪口呆了。

她指了指苏叶,又指了指安怡,沉默良久,终于反应过来,尖叫道:“安安安安安……你背着我找姘头了?”

安怡没有说话,但空气中,似乎有一种叫杀气的东西在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