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今創新藥物百花齊放的時代,ADC(抗體偶聯藥物)領域依然熱度不減,持續成為腫瘤治療領域備受矚目的明星賽道。近期多項臨床進展再次印證了這一趨勢。
近期閉幕的2025年世界肺癌大會(WCLC)上,恒瑞醫藥與合作伙伴IDEAYA Biosciences以口頭報告形式公布了其DLL3 ADC藥物SHR-4849(IDE849)用于治療復發性小細胞肺癌的首次人體I期臨床試驗數據,引發行業廣泛關注。
復宏漢霖HLX43同步亮相WCLC口頭報告環節,HLX43的I期臨床數據同樣亮相WCLC口頭報告環節,該藥物治療EGFR野生型非鱗狀非小細胞肺癌的客觀緩解率(ORR)達到46.7%,其中2.5mg/kg劑量組ORR更高達60%,展現出顯著的臨床獲益。
除了上述案例,諸如DS-8201(Enhertu)在HER2低表達乳腺癌、Padcev在尿路上皮癌等ADC藥物取得的突破,也持續推動該領域向前發展。
ADC藥物發展概述
ADC藥物全稱為抗體偶聯藥物(antibody-drug conjugate, ADC)包括:負責選擇性識別腫瘤細胞表面抗原的抗體(Antibody),負責殺死腫瘤細胞的藥物有效載荷細胞毒性藥物(Payload)以及有效連接抗體和有效載荷的連接子(Linker)。

ADC藥物的發展歷程經歷了三個主要階段:
第一代ADC:以吉妥珠單抗奧唑米星(Gemtuzumab ozogamicin)為代表,2000年獲FDA批準用于急性髓系白血病(AML),成為全球首款ADC藥物。但因連接子不穩定導致脫靶毒性、治療窗窄及免疫原性強等問題,于2010年撤市,后于2017年通過調整給藥方案重新獲批。
第二代ADC:采用人源化抗體降低免疫原性,選用更強效載荷(如MMAE、DM1)及更穩定連接子。以維布妥昔單抗(Brentuximab vedotin)和恩美曲妥珠單抗(T-DM1)為代表。
第三代ADC:在抗體工程、連接子技術和載荷多樣性實現突破性進展。以德曲妥珠單抗(Trastuzumab deruxtecan, DS-8201)為代表,該藥物于2019年獲FDA批準用于HER2陽性乳腺癌,臨床獲益顯著。
ADC藥物作用機制
ADC協同發揮了“特異”靶向作用和“高效”殺傷癌細胞的效果。
其作用機制可概括為以下關鍵步驟:
系統遞送:ADC藥物經靜脈注射進入全身循環;
靶向結合:抗體單元特異性識別并結合腫瘤細胞表面抗原;
內吞轉運:ADC-抗原復合物通過Clathrin或Caveolin蛋白介導的內吞作用進入細胞,依次形成初級內體(Early Endosome)和次級內體(Late Endosome);
毒素釋放:次級內體與溶酶體(Lysosome)融合后裂解釋放細胞毒素(注:含可裂解連接子(Linker)的ADC可能在初級/次級內體中經水解、蛋白酶或還原作用提前釋放毒素);
細胞殺傷:毒素通過破壞DNA復制或微管組裝等關鍵機制誘導腫瘤細胞凋亡;
旁觀者效應:具有膜滲透性的毒素可擴散至鄰近腫瘤細胞,通過直接殺傷和改變腫瘤微環境(TME)雙重途徑增強整體療效。
該機制使ADC藥物如同“生物導彈”般精準摧毀癌細胞,顯著提高治療窗口(Therapeutic Window),同時降低脫靶毒性風險。

其他作用機制:
除上述主要作用機制外,ADC還能通過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性(ADCC)、抗體依賴性細胞吞噬作用(ADCP)和/或補體依賴性細胞毒性(CDC)來激活免疫系統,達到抑制腫瘤的效果。一些ADC的抗體Fab段可與病毒感染細胞或腫瘤細胞的抗原表位結合,而 FC段則與殺傷細胞(NK 細胞、巨噬細胞等)表面的 FCR 結合,從而介導直接殺傷效應。
此外,ADC中的抗體成分可以特異性地與癌細胞的表位抗原結合,抑制抗原受體的下游信號轉導。例如,T-DM1的曲妥珠單抗可與癌細胞的HER2受體結合,阻斷HER2與HER1、HER3 或HER4形成異二聚體,從而抑制細胞生存和增殖的信號轉導通路(如 PI3K或MAPK),誘導細胞凋亡。




圖4. 靶向CDH17的ADC藥物抑制人結腸癌腫瘤細胞系COLO 205。A.每組小鼠的相對腫瘤體積變化曲線;B.體重。
同系移植瘤模型
在ADC藥物與免疫療法聯用的臨床前評價體系中,南模生物構建了涵蓋多靶點的人源化同系移植瘤模型,這些模型具有健全的免疫系統,為聯合治療方案提供了理想的體內評估工具。


案例一:靶向NECTIN4 ADC藥效評價
在C57BL/6背景的hPD-1小鼠上接種南模生物自主研發的MC38-hNectin4細胞系,構建同系移植瘤模型,用于靶向NECTIN4 ADC藥物的抗腫瘤藥效評價。


圖6. 靶向NECTIN4的ADC藥物抑制MC38-hNectin4腫瘤細胞進展的體內藥效 (宿主小鼠為C57BL/6背景的hPD-1小鼠)。A.每組小鼠的相對腫瘤體積變化曲線;B.體重。
案例二:靶向B7H3 ADC藥效評價
在C57BL/6背景的hPD-1小鼠上接種南模生物自主研發的MC38-hB7H3細胞系,構建同系移植瘤模型,用于靶向B7H3 ADC藥物的藥效評價。

案例三:靶向Trop2 ADC藥效評價
在C57BL/6背景的hPD-1小鼠上接種南模生物自主研發的MC38-hTrop2/hPD-L1細胞系,構建同系移植瘤模型,用于靶向Trop2 ADC藥物的藥效評價。

案例四:靶向HER2 ADC藥效評價
在C57BL/6小鼠上接種南模生物自主研發的MC38-hHER2細胞系,構建同系移植瘤模型,用于靶向HER2 ADC藥物的藥效評價。

參考文獻:
1. Fu Z, Li S, Han S, Shi C, Zhang Y. Antibody drug conjugate: the "biological missile" for targeted cancer therapy. Signal Transduct Target Ther. 2022;7(1):93. Published 2022 Mar 22. doi:10.1038/s41392-022-00947-7
2. Wei Q, Li P, Yang T, et al. The promise and challenges of combination therapies with antibody-drug conjugates in solid tumors. J Hematol Oncol. 2024;17(1):1. Published 2024 Jan 4. doi:10.1186/s13045-023-015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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